“时间是这世上最公允的东西。”
“凡试图逆转洪流的人,都将招致死亡。”
彼时山风呼啸,哪怕隔着厚重的围墙,他们仍能听见那一边空荡荡的悬崖上、冷冽寒风的嚎哭。
“哦?她是这么说的?”
这是自家老爹在得知青山老师解释话语之后的反应,这个有名的推理小说家兼侦探像是得到了一桩新的谜题,兴致勃勃地摸着下巴,直说着有意思。
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姑且还算信任自家老爹的人品,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上有些什么问题(?)
不过对于青山老师给出的有些玄之又玄的谜题答案,工藤新一最后还是选了种便于自己理解的方式去解释:
“一个月月相的轮回中,总是从新月-满月-残月的方式去进展,因此残月女神指引的反而是生路(捷径)这没什么问题;而对于其它两条路径而言,无论是月相一直停留在满月还是月相由满月倒退回新月,这无疑都是违背时间的自然规律的,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但无论是老爹工藤优作还是自家青山老师都只是朝他微笑,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真是的,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就在工藤新一孜孜不倦地探寻着这座春之馆中的谜题的时候,铃木财团的五十周年庆典也如约而至。
周一一大早,
所有的管家、服务人员都在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辉耀的水晶灯渐次亮起,礼花和香槟塔更成了常见景色,各类鲜花、装饰甚至是香氛流水一样涌入这座府邸,又被妥帖且精致地点缀在它们应有的地方,到处充满着富丽堂皇却又不会显得媚俗或是夸张。
哪怕是被自家青梅说是审美堪忧的工藤新一,都不得不夸赞整幢府邸似乎比他们来时更有精气神了一些。
快到午饭的时候,哪怕头发都白了却依旧显得很有精神且中气十足的老爷子铃木次郎吉大笑着赶至了庄园,
“嘿,史郎,瞧瞧我带回来了什么?”他把自己的机车停在院门口,身后一车的司机兼保镖亦步亦趋地拎着箱子,而他就像是小孩子炫耀心爱的玩具一般大剌剌地打开箱子,将里面价值述亿的宝石当场暴露在了宅邸前的阳光底下。
这颗纯粹的宝石现在还没有被雕琢或镶嵌成任何首饰,只是纯粹地放置在黑绒布上,可即便是这样,那几乎要达到一个成年人掌心那么大的巨型钻石也已经足够耀眼了。
“世纪之钻,是个好彩头。”迎上前去的铃木史郎拍着自家堂兄的肩膀,把人迎进屋里,径直走进了书房。
而从当天下午开始、世界各地的名流与财阀代表们陆陆续续都赶至这幢群马县内的春之馆。
原本空荡的大厅随着人员的增多,热烈井然地像是什么阿拉伯塔帆船酒店的大堂。
据工藤新一所知,这次庆典活动一共要举行三日,放出的邀请函总共有足足两百余人。而在前两日的酒会、游园以及新年的庆贺活动之后,宾客们会在第三日晚宴结束或者四日上午陆续离开。
不过他对这些事情向来提不起什么兴趣,有这时间这还不如让他在后面的花园迷宫里呆着呢。
跟工藤新一有差不多感受的一个是同样不太喜欢凑热闹的自家青梅毛利兰,另一个就是被络绎不绝地上来攀谈的“同龄人”弄得烦不胜烦的铃木园子大小姐了——
“啊,你是富泽家的三公子,抱歉哦,我姐姐学校有事抽不开身,估计要晚些才会到。”
“哎呀,蒲生大哥和女伴今天显得很精神嘛。”
仅仅半下午时间、光工藤新一和小兰他们两个就帮忙应付了不知道几波令人一言难尽的结交者。
难怪之前这家伙说什么也要把他俩拽过来,果然没什么好事。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没想到终于有人来解救了他们一把——
穿着小礼服的黑发少年胸口别着一束红玫瑰,似模似样地摊开手,一把漂亮的白色扑克就从他手中凭空出现。
他微微躬身,“阿拉拉,都快下午茶的时候了,不才就让在下给诸位表演一场纸牌魔术解解闷如何?”
随着他的言语,一挥手,漫天纸牌突然变成了几只白鸽,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扑棱着翅膀飞上了水晶吊灯。
“好酷!是帅哥!”
这是铃木·花痴·园子的声音。
“话说这家伙的面容怎么和新一你有些像欸?”
这是莫名就鼓起掌来,并且上下左右打量他们两个的自家青梅。
工藤新一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张与他肖似、偏偏却笑嘻嘻的脸,心中莫名涌出了些许不爽来。
一旁的小兰笑着礼貌介绍:“魔术很不错,谢谢你帮我们解围,我是毛利兰,这边是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对的对的,帅哥你叫什么?”铃木园子矜持中带着饿虎扑食一样的急切。
对面的黑发少年挠了挠脑袋,咧嘴一笑:“嘛,我是黑羽快斗,很高兴认识你们。”
黑羽……吗?
总觉得这个姓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却还是礼貌地朝人点了点头,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天生自来熟一样,说笑了两句便朝他扑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
“真的欸,真的,竟然不是易容吗?”
“咔嚓——”
“园子,别照了。”
“噗!”
“兰,你也是!”
看着正一脸惊奇地直接上手揉脸的某黑羽姓少年,工藤新一果断把脸上胡乱扒拉着的手拿开,死鱼眼地预感到之后的几天大概是要鸡飞狗跳了。
正想着,“咦?你们在干什么呢?加我一个?”
只听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关西腔来,紧接着工藤新一就感觉脖子上又是一沉。
一回头,果不其然,某只叫做服部平次的大阪黑鸡正像个不良少年一样大力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边还小小声地凑到他耳朵旁边:
“怎么样,哥们儿来解围了,够意思不?”
喂喂,这就别来添乱了好吧!你这家伙怎么也在啊!
下午茶在黑羽快斗时不时的魔术秀和某大阪黑鸡令人一言难尽地自导自演地“猜猜谁是工藤新一”小游戏中飞快消耗殆尽。
快到晚宴的时候,莫名已经混熟了的几人勾肩搭背的,颇像是什么新成立的不良组织。
还有,快斗你快给我把玫瑰从小兰头上拿下来!
正在这时,
“呀,都到这个时间了,不行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铃木园子一拍脑袋,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他们问着,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结果,
工藤新一一行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好友,铃木园子大小姐张牙舞爪地把一直在自己房间躲闲的某金发教师给拖出了房间,并且美名其曰愿赌服输、维护寒假前的赌约的名义把人硬塞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最后还神秘兮兮地关上了门。
那动作怎一个行云流水了得。
“所以,我们需要报警吗?”黑羽快斗问。
“应该……不用吧。”服部平次摸着下巴,“不然我把老爹找来?”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再次为铃木财团的未来捏了把汗。
某咸鱼教师:唔……小萝卜头怎么又多了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