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不清楚这些,只是花韵是他为数不多的真朋友,也是在他落魄时愿意帮他,和他来往的。
想那些年他作为透明的皇子,一般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更别提会好好尊敬他了。
除了花韵几个人外,从不会看不起他,也不会嫌弃他,更会在他困难时帮他,还带着他做生意。
“父皇,我想珍惜这段友情。”
盛帝不意外,“你想要珍惜这段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还要适当地和花韵保持距离。”
“花韵在家族和各方面的压迫下,能坚持得了一时,坚持不了很久,这就需要你和他保持距离。”
“你要让花家及其亲戚朋友明白一点,即便花家逼着花韵来找你,也是没用的。”
他也是从太子走过来了,太清楚这些了,也能明白太子的想法。
太子按了按眉心,“所以说,这个破太子有什么好的?”
“当了太子失去了自由和朋友,还要应付这么多麻烦事。”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成为太子。
不累吗?
盛帝道,“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太子沉默了下来,是啊,对他来说太子之位是如同砒霜一样的存在,可对其他人来说是蜜糖一样的存在。
盛帝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
“你已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便是想再多这些也没用,还不如好好让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了才是硬道理。”
太子哀怨地看着他,“父皇,要不是你非要立我为太子,哪里会有这些事。”
“我当闲散的王爷,当得舒舒服服的。”
原本,他这辈子就没有大的愿望,只希望自己能舒舒服服寿终正寝就行。
至于权力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
能安稳舒坦地活着已是不易,他又何必争权夺利。
盛帝轻哼一声,“你要想保护你的朋友,便得学会争,学会斗。”
太子只觉得头疼,等他以后培养出儿子来了,他一定会将皇位交给儿子的,绝对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多坐一天的。
……
木家,花厅。
“宝宝不回来过年呢。”朱氏止不住地叹气,也没有胃口了。
“宝宝都出去这么几个月了,现在都不回来过年了。”
她已是这么几个月没见到乖孙女了,想念得紧。
木老爹抽着旱烟,皱着脸,“宝宝出去是有正事的。”
“况且宝宝还小,多出去走走也好。等她大一些了,便是她想出去走也没那么容易。”
其他人唉声叹气,想宝宝。
朱氏道,“我不是不知这些。”
“就是几个月没看到宝宝了,我想得紧,也不知孩子在外面好不好,有没有遇到麻烦。”
木老爹也很想宝宝,也很担心孙女,“在家里说说行,在外面可不能这样。”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了,会给宝宝和家里带来麻烦的。”
朱氏道,“我又不是刚来融都那会儿,哪儿能不知道这些。”
在融都住了几个月,她接触了那么多达官贵人,可是学到了不少。
木老爹道,“都吃饭吧。”
“平平不是经常来信吗?宝宝也有在信上写字的,这就说明两个孩子在外面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