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博见识不妙拔腿就跑,“老大我先走了,不打扰您和江小姐谈事情。”
司墨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博一样,近些日子莫名有些失眠导致黑眼圈有些严重的男人盯着千晓,“就是送给你的,不喜欢?”
“你送玫瑰我可以理解成想为我增加筹码,帮我挽回名声。那你送我玉石,送我这个是想做什么?”
“你是我未婚妻,我送你东西难道不是正常的?”
“司先生莫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假的。”
“说起婚约,按照我们当时的约定,司总现在腿已经好了,我们的婚约也可以解除了。”
“江家的问题你还没有解决完,我不介意”
“司总,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约定最重要的目的是治疗你的腿以及引出你幕后的人,如今这两项都达成了。至于江家,不过是个添头,我想诛心就要让他们先自乱阵脚,但司家的存在不是唯一的途径。”
那种感觉又来了,司墨又一次抿紧嘴巴。
那种憋闷的发泄不出来的情绪堵在胸口,只让他狂躁的想要释放。
可是它的释放毫无缘由。
“害我至此的修真者还没有找到。”
“那个筑基修士受到反弹只怕无力回天,既然几个月了对方都悄无声息短时间内只怕不会出手,等他们露出马脚我自然会管。”
“为什么要管,他们是冲我来的。”
“我乐意。”
司墨被气得一窒,他暗暗咬了咬牙,居高临下的、不肯弯下高傲的头颅,“我们的合约何以继续,你愿意的话契约也可以变成真的,我们俩青灯礼佛那句话是我错了,我愿意收回。我,我身体里的那股能量你喜欢的话,也,也可以一直吸收。”说着说着,男人的脸就被红晕占满,显然最后一句话让他极为羞耻。
人家说到这份上千晓要是还不明白那她就不是迟钝而是痴呆了。
只是,千晓更加迷惑的看向司墨,满脸的不可思议。
“司总的意思是想跟我假戏真做,甚至做一对真夫妻?”
“可以。”
“你疯了吗?”千晓脱口而出,“你还小孩子,清醒点。”
“你!”司墨腾的站起来,怒视着千晓,“我们俩到底谁比较小!”
“对呀,所以你要跟一个未成年结婚?”
千晓干脆忽视自己本身的年纪问题,好不客气的拿身体说事。
可年纪的问题简直是司墨刻意忽略又不得不正视的问题。
千晓一句话就让司墨的声音哑了,所有的叛逆都化成了气虚,他游移着视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晓只是昂着头看着他,嘴角依旧挂着笑,却总让他觉得哪里好像不一样了。
司墨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不管是热情还是愤怒全都被冰凉的水浇熄。
千晓反思着自己,“难道是我之前给了你某种错觉?看光你这件事?虽然我是以医生的角度,但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可以看回来,我不介意。”
千晓张开双臂一副任看的模样,甚至有种只要司墨肯开口下一秒她就能脱得光溜溜的架势。
渣女!
司墨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两个字。
但很快因为觉得自己是被渣的对象有点恼怒又有点丢人,羞愤之中恶狠狠的瞪着千晓,自以为的。
在千晓的眼里,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孩子像是蕴满了无限的委屈,又倔强的不肯服软。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还是个孩子啊!
“司墨,如果你是一时冲动,被荷尔蒙诱导,我劝你趁早放下,把你的雄性因子对着别人释放,相信我,会有很多人被你吸引。”
“如果你不是冲动那你更应该放下,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购买战队的策划你拿回去,我不需要。另外那些箱子里你也搬回去,刚刚那些工作人员还没有走远吧,让他们回来搬。”
司墨的脸有些白,可坐着的女人毫不在意。
那一刻,他忽然知道了被他拒绝的那些女孩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已经送给你的我不要。”
“也行,那就当我买的,我会按照市场零售价给你打款。”千晓也不纠结干脆利落,“至于我们的婚约就此结束,为了你的面子着想给你先开口的权利,你以个人还是司家发布婚约取消的声明都无所谓,如果一周之内你没有发布声明,那就别挂由我这边发表声明了。”
“我们当时的契约不是这样的!还没到时间!”司墨捏紧拳头,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就算如此我记得这个契约我是有随时终止的权力的。”
“……你有目标了?”
千晓想了想,“可以有。”
千晓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像是困兽一样发出怒吼,因为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挤压在胸口让他整个人都陷入无解的癫狂中。
“是谁?是那个捡来的?是不是对你来说谁都行只有我不行!!”
“冷静一点司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墨徒然清醒,“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可以理解。”
一句理解一个微笑,千晓如此的善解人意如此的大度,他却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像是战败的野兽低下了高昂的透露,整个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千晓也不理,就静静的看着男人舔舐伤口。
好久好久,司墨擡起头,嗓音却莫名有些沙哑,“我们两个都冷静冷静,但是解除婚约这件事我不认同,绝不!”
孩子又气又伤的离开,千晓却仿佛没受到半点影响。
“不为,我这两天要去趟外区,归期不定,但总归开学之前能回来。然而家里现在有一堆箱子,我会让公司的鉴定师过来帮忙鉴定核算价格,按零售价算,再加上税和运费,总体价格直接打到司墨的账户,银行卡和账户我都放在了茶几上,里面钱要是不够就先跟公司预支一下我回来给。”
“我是你保镖不是你保姆。”
“这次不用你跟着。”
毫不相关的话题两个人却像是都能听得懂。
半晌,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的单字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