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不吭声搞个大的
黑死牟口风很紧。
只要是他自己不愿意提,无论别人怎么逼,都不会吐露一个字。
你也不强求。
把没吃到瓜,恋恋不舍地时透双子送回家,这才重新回到他身边。
其实。
不用他讲。
你都能想象出,在缘一天赋没暴露之前,他们兄弟之间相处得多么亲密无间。
刻苦勤学的温柔哥哥,百忙之际,也不忘关心自己被豢养在三叠居室,被全家忌讳的不祥弟弟。
哪怕顶着会被父亲责打的压力,也想要带他玩耍游戏。
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拼了命地想要自己弟弟拥有。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如果不是与生俱来的兄弟情意,如何能做到这般?
然而——
那么好嗑的兄友弟恭,却眨眼之间,就被残酷世情摧毁了。
你越想越难过。
不由得靠在他身边。
拿手指盖儿,一下一下戳他剑鞘上那些眼珠。
就跟捏快递里塑料气泡垫似的。
噗嗤噗嗤,眼球一个个被戳爆,却又因为鬼强悍的恢复里,瞬间恢复如初。
你啪嗒啪嗒掉眼泪。
不知道还以为你戳的是自己眼珠。
“……哭什么?”
黑死牟叹了口气。
用血肉铸造的武器,的确跟他感知相连,可那点轻微的疼痛并不算什么。
往日,你也不是没有更冒犯的时候。
他之前不会责怪你,现在就更不会了。
这样想着。
他蹲下身。
用袖子擦净你脸上的泪痕。
想了想,又道:“别哭了。想养就养好了,不管是普通人也好,鬼杀队也罢,无惨大人并没有不允许,而我,也不会从你手里把他们夺走。”
“我是在难过这个吗?”
你哭到打嗝。
抓着他袖子,使劲擤了个鼻涕泡,“我是在想,那时候你得多难过啊……你跟缘一的情意,与我跟桔梗不相上下,我只是没能陪她度过一生,就难受得要死掉了,可你却亲手斩杀了你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虽然他那时候就已经垂垂老矣,宛若风中残烛,不知何时就会熄灭,但寿终正寝,跟亲手夺取他性命,还是不一样的。”
“我连桔梗为我而死都无法接受,就更无法想象自己亲手杀害桔梗了。”
“而你,却真真切切造成了他的死亡……你该多难过啊!”
你哭得情难自已。
趴在地上,凸起的脊背颤抖。
双手痛苦地捶打着地面,恸哭嚎啕。
“呜……”
“我好贱啊!”
“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在心疼你!”
“你连说爱我都不肯,可我却还是心疼你,呜呜,想把没出息的自己杀了!!”
黑死牟:“……”
他站起身。
捏了捏眉心。
生凭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累。
他不该忘记的。
你总是有这个本事。
总是能轻易破坏一切。
黑死牟离开了。
只留你哭得停不下来。
金子是第一个找过来的。
它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俯冲下来,暴躁扇了你一翅膀。
扬起的灰尘和碎羽毛,哗啦啦落了你一脸,让好不容易才停了哭的再次迷了眼——真·迷了眼。
你再也不能躺地上eo。
猛地坐起身,揉着不知道进了什么的眼珠子,生理眼泪流得哗哗的:“啊啊啊,干什么啊你!我要被你弄瞎了!”
金子到底是活爹。
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尖利的喙叼住你身上的羽织,一个劲儿往下扒:“臭!臭!臭死了!!”
“乱讲!”
你穿着不撒手,“我很干净的!一点都不臭!我跟锖兔一块了那么久,他都不没说过我臭。”
金子:“废物!统统废物!”
你气死了。
这傻鸟还真把自己当活爹了。
张嘴闭嘴就骂人,什么臭脾气!
“你才废物!话都说不流畅的废物!”
不死川实弥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正在跟金子打架。
一个使劲撕衣服,一个护着不给撕。
巴掌与翅膀齐飞,头发共翎毛一色。
他看呆了。
但还是赶紧上前,把快要打出火气的你们拉开。
金子站在枝头。
边凌乱的梳毛,边扯着破锣嗓子骂你。
你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它。
不死川实弥手疾眼快摁住。
生怕你一冲动,就送金子重开。
而在得知你们是因为味道才吵架后,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当他接过你换下来的羽织后,拎在手里,感觉长度不太对,不合身,便问你哪里来的。
你直言不讳:“无惨的。”
不死川实弥脸色骤变。
顿时明白过来金子在骂什么了。
而你,却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穿好自己掉落的红色羽织;
又将之前掉落的白玉壶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