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祭典(5)(2 / 2)

过程中,波尔斯的脸色始终很平静。像是对这些情报早已知晓多时,又或是压根儿就不关心她是否能脱离组织与否。

降谷零突然就感觉有些像是重重的一拳击打在了棉花上,有种软绵绵的脱力感。心脏皱褶成团,却又倏然放开。他想他有些明白诸伏景光总把教官是没有锚点的人这句话挂在嘴边是为什么了。

半晌,他泄愤般地说道:“库拉索坚称,组织内研究出了‘第三种药剂’,是可以修复脑区损伤、摆脱控制甚至恢复记忆的药品。而组织研究这种药剂的初衷,就是为了从某个重要存在脑中掏出应得的情报。我想这一定程度上也是组织执意要把您留在眼皮子底下的原因。”

“所以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在铲除组织之前顺着这条药品线路尽可能地找到这‘第三种药剂’,也确实打算暂时放弃您的助力,自己联络完成对组织最后的围剿。”

降谷零觉得自己用了超过界限的巨大声音在说话,但却还是像被吞没进了一片汪洋大海里。周围到处是蚊蝇般切切的鼓噪,如洪流一般掩盖住下方所有个体的语言。在这种嘈杂的场景,没人会在意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他突然就很沮丧,像是奔着一个巨大的目标努力,到最后却发现一无所获的沮丧。

因为波尔斯的脸上仍旧很平静。

这种平静甚至让降谷零有些无所适从。

教官并不想要恢复记忆吗?教官并不迫切地希望摆脱组织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顾虑?

然而在降谷零思考出什么结果之前,面前的人却擡起手,没好气地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做得很好了,你们都是。那么就找找看吧,那第三种药剂。”

降谷零感到教官干燥带着薄茧的指腹伸入发丝,传来柔和且温暖的热度。他的心脏骤然安定下来,似乎他、他们所有的努力确切地得到了回应。

“好,那教官您就交给我们吧。”降谷零忍不住笑起来:“还有,我又不是那个小侦探,也不是什么大型犬,倒也用不着这么安慰。”

他嘴上嘟囔着,却并没有立马拿开头顶上搭着的手。

于是在手掌指节与掀起的浴袍宽大衣袖的遮挡下,金发黑皮的公安当然没能看见波尔斯眼底那瞬间闪过的深邃暗流。

这边两人刚完成了关于铲除组织计划的历史性会晤,另一边的铃木园子却沉浸在滔天的怒火中。

只见这位长相甜美大气,衣着也青春洋溢的高中少女此时正双手抱着手里巴掌大小的翻盖手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屏幕,气势凶狠到活像是要把手机对面的人生吞活剥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基德SAMA怎么**的可能是杀人犯!还像个电诈贩似地搞短信群发?!”

铃木园子整个人气得面色通红,就差马上跳起来打人了。搞得众人都不敢放她进到现场附近,就怕人一个不冷静把真凶给直接扭打去医院里。

而且秉承着不放过真凶的原则,哪怕明知道怪盗基德的犯案几率不高,但是现在也没有人能够给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小姐一个完全肯定的答复。

毛利兰只能拍着铃木园子的后背安慰道:“虽然这彩信八成不会是你的基德SAMA发出来的啦,但是换种思路想想,如果是蒙受了冤屈的话,那位怪盗应该也会想要尽可能地证明自己的清白吧,说不定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就能碰见他了呢。”

不得不说,毛利兰在安慰自家炸毛的闺蜜这一点上真是天赋异禀。几乎是几句话下来,刚刚还气得跳脚的铃木园子就成了犯罪现场最敏锐的猎犬,发誓不放过任何和凶手有关的蛛丝马迹。

披着江户川柯南壳子的工藤新一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

但很快,他们就没时间在这里打打闹闹了,因为赛事的主办方和几名公安急匆匆地从场外的贵宾区域赶了过来,看到他们这行人后便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为首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胖大叔一把试图抓住毛利兰,被少女半是惊讶半是惊恐地躲过去后又差点儿没给他们直接拜个早年。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哭哭啼啼地道:

“毛利小姐啊,不,毛利冠军啊,您一定要来帮帮我们啊,这定好的比赛要是在大人们面前临时取消像什么样子啊,况且我们还花重金专门买了那个时段的转播权啊呜呜呜呜呜——!请您一定要救救小老儿啊,在场算来算去能够和人旗鼓相当的就只有您了啊——!”

他竟然是要毛利兰去参加最后一场,对京极真的空手道比赛!

(我突然想到了绝妙的番外内容,此处先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