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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酒厂日常(4)(2 / 2)

“我是白兰地(Brandewijn),这个科研所的负责人,也是脑科学领域的顶尖研究员之一。事实上,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负责和你相关的实验了。”

她语气平淡地说完,指向那些码放整齐的培养罐,指向那一具具你不知道该称为尸体还是什么别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实验体们,像是学校里一位称职的老师在讲台上指着她的教具。

“但无论我再怎样研究,你始终让我不解,”她说,“我在刚刚开始时,一直坚定的认为,所有驱动人、组成人、塑造人的东西都是客观的,物质的,所以当拿到你这份实验体的时候,因为你突出常人的身体机能,我们自然而然地想要复制。”

“但我们失败了,无一例外。”老人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现在向你展示的是目前世界最顶尖的克隆技术,这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实验体已经生长了十八个年头,然而,她们无一例外,都不具备有自主意识。”

“这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也是这些年来我们始终没能搞清楚的。按理说,它们的身体机能都维持在一个活跃的状态,心脏也在照常跳动,但我们就是没能从它们任何一具实验体的身上探测到半点的脑波活动。是,它们是活的,但又是死的。”

“而且,从有战争时起,我们就有诸多诸如洗脑和药物等手段都可以抹消人的记忆,而通过大量实验表明,记忆被抹消之后,这个人往往很轻易地就会受到后天的环境影响,变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悲悯的人开始滥杀,冷静的人变得疯狂……所以,”

满头白发的研究员白兰地看向你,目光很亮、也出乎意料的干净,就像一个孩子执着地发出声音问了一个“为什么”的问题,来寻求关于世界与宇宙的答案。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每次大脑皮层尤其是灰质区遭到特定的破坏,但苏醒后仍行动如常、甚至连性格与习惯都一模一样?”

“为什么你不会质疑自己的存在?”

“为什么你看到这么多和你一模一样的实验体,仍后不会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其中的一个?”

你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感觉心脏怦怦地跳动,却也觉得很是新奇。

也许以前也有人问过你这样的问题,但此时此刻,你是第一次听见,也是第一次思索。

你看向那些罐子里的“她们”,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肢体,甚至连你自己也刚刚从罐子里醒来。所以,为什么不去怀疑自己是她们中的一个呢?

你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它在一下又一下,很用力地跳动着。

如果说人的存在,人格的形成,是由自身的基因和过去的经历、也就是身体和记忆两方面塑造的,那么缺失了其中一项的自己,真的还是从前的自己吗?你会不会因为这次失忆之后而遇见的人经历的事情而产生新的“自我”?

你回过头很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注视着面前这个纯粹而大概又是邪恶的家伙。

你的内心在告诉你,你绝对不赞同任何意义地亵渎生命与人格的实验,尤其是克隆技术的产生除了你这个体细胞的供体外,还要有活体卵细胞,也要有大量所谓的受孕母体。

你很庆幸自己大概是因为其它性质的稀缺性和自身的过分强大而没有被拿去干这个,但你很清楚,这些血腥又罪恶的人体实验步骤没有展开在你眼前,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你的内心愤怒又厌恶,无奈又悲哀。

你很厌恶她,厌恶面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又很愤怒,愤怒眼前一切的实验内容与实验对象。

这些情感的流露是自然而然地,是发自内心地,是无比真实与鲜活地。

这么来看,你似乎天生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你的善恶观和人格的构成这么看来也和记忆的缺失与否关系不大,而按照白兰地的话来说,你的性格与行为习惯也和以往没有太大差异。

这确实是异常的,但冥冥之中你似乎又隐隐地知晓造成这种异常的原因。

想到这里,你突然咧开嘴露出个笑:

“不是总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吗?像这种‘我是谁’的问题呢、还是留给你们这群科学家们吧。我只知道,没人能逼我做不乐意的事,这就足够了。”

你看向面前目光孩童般幼稚又残忍的、名叫白兰地的研究员,很是理直气壮地道:

“毕竟,我可没能力给您这位脑科学家上课嘛,不是吗?”

面前一直绷着面孔的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了个堪称铁青的表情,她冷哼了声,转过头道:

“每月回这里打一份‘维持剂’,过时不候,其他的随你便吧。”

“维持剂?”

“一种让你的脑子不会每天格盘的东西,哦对,不打你就会像这次一样头痛昏迷,后面是暂时性休克和身体衰竭。”

你摸摸鼻子,

“那……出入随意?”

“随、意!”

对面的白兰地冷冷的语气里颇有那么点儿咬牙切齿味道,你想如果不是研究员的涵养、大概是要让你直接滚蛋了。所以你从善如流,很是惬意地——,

扭头继续参观起了实验室。

迎面和你撞上的宫野志保:=-=!

你:=v=

【小剧场】

宫野志保:啊啊啊啊,烦死了,所有的研究员都在传我们这儿跑来了一只人形凶兽啊!

人形凶兽·口口(失忆):哦,小姑娘贴贴!

其实这章打了个补丁,顺便给口口来了个大保健。因为按理说如果口口是一般情况的失忆的话,道德感不会那么高,很有可能呆酒厂里就黑了(哦豁红方完蛋),更别提上蹿下跳折腾组织收集证据了。(具体可参照隔壁的倒霉冬兵。)

所以口口的“失忆”是更特殊且有目的性的。

另外,组织对口口的大脑做的手脚其实跟持续性破坏大脑相关的灰质层(记忆控制区)和些微海马体有关,所以口口才会头痛和定期格盘,而抑制剂是延缓这一进程用的,公安给的药片也有相似的效果,不过这个生物方面具体就柯学一下当私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