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庄园案(20)(1 / 2)

铃木庄园案(20)

【你松开绞住服部少年的手臂,轻缓地将人放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

仅仅几分钟时间,不仅是入口处想逃跑的人群,宴会厅内所有人全军覆没,到处都是一片群魔乱舞的模样。

身旁地某个空手道大满贯此时竟抡起了一件巨大的古董花瓶,径直冲着旁边神色狰狞的男人当头砸下;远处的某个神志不清的魔术师少年也掀翻了长桌,固执地用一整个台面的桌布给他面前扭曲的人们绑着蝴蝶结——,

“啊——!”

“别过来!”

“渣滓、杂碎!”

“去死吧!”

“救命!”

尖叫、痛骂抑或是惨嚎灌进耳膜,吵得脑仁儿突突直跳。

也不知是看到了些什么,所有人都嘶声尖叫着向着身旁的任何一个活物扑上去,拉扯、撕咬、挥拳或是掐颈——,像是流淌在所有人血液中的暴戾因子全都汽油一样被药物的火星引燃,又像是打开了某个战争开关,

一发不可收拾。

你心中暗骂一声,硬生生夺下了乖学生手里的花瓶,又忙不叠地把人敲晕在地。

位于小腿上的伤口终于迟缓地涌上尖锐的疼痛来,好像一定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凑它个热闹,而耳边那个叫武田什么地管家却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样?被自己学生模样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好戏这才刚开始呢!”

“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只是想让这批全日本最‘高贵’的家伙们做场美梦,顺便,卷走这栋庄园里的珍藏。”

长了张慈祥宽和的脸的英式管家舔了舔嘴唇,神色间毫不掩饰其中的狂热地开口:

“事实上,我很好奇青山长官怎么看起来毫不受药物影响?要知道,这个剂量可是我精心计算得到的、起效时间也和预计中相差不大。”

一种自上而下的打量从那个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罪犯身上传来,似乎从头皮直渗入皮肤,粘腻地要将人剖开。

你咧了咧嘴,

“嘿,可能是你这破药也不如想得那么管用吧,你不是也没事?”

蜜糖一样的药力似乎黏糊糊地企图裹住大脑,制造疯狂的幻境进而接管你的身体,但似乎药效对你而言影响不大,顶多有像通宵工作了几个晚上昏沉感勉强令人不适。

“哦,那当然是我提前服用了相应的中和剂;至于他们,就一直沉浸在‘恐怖的’幻觉里吧——,”

稳稳接下了你的试探的男人洋洋得意滔滔不绝地阐明着他的作案手法,

“研究所的新药果然不错,没想到混进花卉和这种宴会场合刚刚好,就是起效的计算复杂了些,而且生效比较慢。嘿,听说之前有体质比较敏感的提前出现了头晕和恶心的症状?这点儿得好好记下来。”

你注意到空气里馥郁至极的花香,连带着绅士与贵妇们身上驳杂的香水味儿一起,浓郁到有些令人作呕。

你承认正是因为这份嫌弃与疏忽导致没能提前察觉到室内的鲜花装饰有异,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虽然你的体质能够暂时抵挡住这种新型致幻类药物的侵袭,但宴会厅内被药物控制的人可等不得,现在已经有不少家伙倒在了血泊中,再过一会儿,非得都变成一级谋杀的凶手不可。

这么下去可不行!

你又拦下不知是第几个想要把餐刀捅进旁边人肚子里的家伙,脑子里则在疯狂搜索着对策。

不过似乎今天的运气背到了极致,一个发疯的家伙正从斜刺里冲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管家,他扑上去把人整个摔砸在地上,却也阴差阳错地摇散了武田脚上绑在椅子腿上的绳索。

“哈哈,青山长官,祝您玩儿得愉快~”

男人大笑着一瘸一拐地撞散了背后的椅子,拖着一条伤腿一蹦一蹦地企图逃离这个房间,甚至还不忘捡起地上已经打空了弹夹的手|枪。

虽然满头满脸都是血迹显得狼狈至极,但此时他或许才是胜者——,

个鬼。

你抄起身旁的长桌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瓶洋酒,快准狠地瞄着武田的脑袋一把掷去——,

半满的酒瓶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抛物线,

“砰——!”

“咔嚓!”

厚底的玻璃瓶重重地在那个快跑到门口的武田头上开了花,红色的酒液连带着头顶蹿起老高的血液一起涌了出来,这个搅屎棍终于趴到了地上不动了。

嘿,希望没搞出人命来。

你没什么诚意地躲开一个扑咬的宾客、在心里吐槽着,突然,余光里蹿起一道蓝色的影子——,

是工藤新一,也不知道这倒霉孩子哪儿找来了个圆滚滚的茶壶,正一脚向你射来。

“该死的,我又不是守门员!”

“砰!”

你骂了一声擡手挡住砸来的这颗“茶壶炮|弹”,装了半满茶水的白瓷壶在你手臂上炸开,你连忙掀了张餐巾往空中一带,勉强挡下正到处乱溅的锋利瓷片。

可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