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安人,却一直找不到家人,就在外……流浪了几年。”“嗯。
他们失踪了。”李琭望着前方,淡声道,“有一天我回家晚了,他们就不见了。”“不见了?”“是。
不仅找不到他们的人,所有留存的档案也消失了。
甚至……甚至没有人记得我和我家人。”“怎么会呢?那后来呢,一直都没有消息吗?”“没有。”好半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低低的抽泣声不时响起。
直到李琭突然说:“其实也还好。
刚出事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朋友,陪了我几天,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撑不下去。”“那后来……”“后来我恨过她。”“恨?”白三秀彻底怔住,哭都忘了。
“确切地说是怨吧。”李琭淡哂,有些苦涩,还有些落寞,“因为她也不见了。
什么也没说,就不见了。”“……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我不该问。”深深凝睇那双泪眼,李琭长吁一口气,恢复轻快道:“好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你再哭下去,旁人还以为是个登徒子在欺负你,要拉我去见官了。”白三秀没忍住破了个鼻涕泡,破涕为笑:“反正去哪儿都是熟人,还得原样给你送出来。”李琭也笑了。
“家里还有酥山?”“有。”“回去吃点。”“那就做个葡萄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