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包括这位。
才敲一更鼓,男子便提着一盏灯笼,自平康坊出来,向北徐行。
他穿着一身普通布衣,衣衫经过多次浆洗,已经有些发白,显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
从他自北门而出,可知他去的是北里循墙一曲,那儿住的多是些以色侍人的妓女,因为不太会什么才艺,通常要价低廉。
因为北曲的房舍紧靠着围墙,有的部分甚至直接挨着大街,所以走在边上,就能听见墙壁那边传来的阵阵吟哦声。
男子似乎对这欢声有些回避,出了坊便横穿大街,习惯性地走在对面崇仁坊的南墙根下。
崇仁坊可以说是长安城最金贵的地段之一了,不过到了晚上,相较于丝竹鼎沸的平康坊,反而显得安静许多。
男子的步态略微不稳,大概是喝了酒,有些微醺。
忽然,眼前凭空出现一根黑影,他险些撞上去。
定睛一看,原来那黑影是鹰架的立杆。
夜风拂过,男子清醒了几分,正要折弯避开,耳中突然传来奇怪的闷响。
那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却带着一丝不祥的征兆。
他还没回过神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已轰然炸开。
就在他耳边。
沉重的黑幕顷刻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