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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意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外面也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将她吵醒,宁欢意有些疑惑,自己虽然有的时候会赖床,但是从来没有睡这么久过,难不成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从前在规格之中的时候,除了吃药和学习琴棋书画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如今成亲之后还要四处奔波,要么就是入宫,要么就是去萧府,的确是有些累了。
想到这里,宁欢意便不再疑惑,她翻了个身却正好看到萧凝安坐在自己床榻一旁。
“欢意,睡得可舒服?”萧凝安眼眸温柔,似乎是一直没有离开一般,可宁欢意却注意到了她身上有些水汽,还有几处被雨淋湿。
“身边人都不知道带伞吗?”宁欢意心疼了,她伸出手来给萧凝安的朝服上抖落雨滴,抚平皱褶,嗔怪着看向她。
萧凝安却傻乐,这次终于长嘴了:“夫人心疼我,我开心。”
宁欢意脸上一红,她不好意思看萧凝安了,坐起来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窗子,外面的雨帘清晰可见。
萧凝安从青黛手里拿来披风给宁欢意披上,陪她一起看了会子,宁欢意忍不住了:“永嫣一事,如何了?”
萧凝安摇摇头,她们这次审问也没审出个什么来,即便是皇帝神威在上,却也无济于事。
那黑衣人除了一口咬死是永依霜买通了自己之外,其他什么细节都不愿意多说,这样子却很想他是临时拉过来的。
皇后的母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知足,但也算是有根基的,皇帝绝不能够只有这些线索,就怀疑什么。
因此,黑衣人又被带下去好生看管,唯一不同的是永嫣可以随意在宫中走动,解了禁足。
“这么说起来,皇帝还是偏信皇后她们一方的?”宁欢意歪着脑袋,将披风拢紧。
萧凝安给她暖着手,又倒了被热茶递给宁欢意,这才说话:“与其说偏信皇后,不如说是永依霜无足轻重,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永嫣,皇帝就永远不可能如何重罚她。”
永嫣这个人,还是手段了得。
宁欢意后知后觉,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我竟觉着她纯真无邪。如今想来,有些可怕。”
只要没有别的转折,这件事应该也就是不了了之,永依霜到底也没有伤及性命,皇后又只有永嫣这一个女儿,那是肯定不舍得女儿受苦。
宁欢意不由得感叹,但她不为永依霜可惜,她那样的人,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根本就值不得旁人同情。
这里到底是皇宫中,宁欢意不好意思多待,睡醒之后便起来重新梳洗了下,由萧凝安领着去拜别太后。
太后显得有些疲惫,她看向宁欢意的时候还是很欢喜的:“留下来用个午膳吧,外面下着雨也不好走啊。”
宁欢意却不好意思多叨扰,委婉推脱过后便转身与萧凝安一同离宫。
如今雨势渐渐大了,京城的大街上很少有行人走动,大多都聚在酒楼里躲雨或是待在家中不出门,宁欢意倒是很好奇酒楼那些说书的,每路过酒楼时都会掀起车帘来侧耳听一听。
萧凝安注意到这一点,叫车夫将马车停下,握着宁欢意的手下马车,又是来到了醉仙楼。
“今日可以吃糕点听书,却不能再吃的积食了。”萧凝安小声提醒着宁欢意,这小王妃立即面红耳赤,她捏了捏萧凝安的手掌,像张牙舞爪的小猫。
既然要听书,宁欢意便不再坐在包厢里面,而是二楼雅座,与萧凝安相对而坐,身边的丫鬟侍卫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如此这般,竟如同寻常恩爱人家一般,惬意悠长。
说书的今日说的是话本子上的内容,什么仙魔道法,听的宁欢意一愣一愣的,萧凝安则一直看着她,视线从未离开过。
只要看着宁欢意,就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我还出门淋死了,呜呜……不过吃了很喜欢的一家麻辣烫,去上学的大家昭昭会想你们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