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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各取所需罢了10(1 / 2)

第100章各取所需罢了10

乐意火急火燎地到牢里的时候,王涅已经凉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肚子,手指上是干涸的血迹,身旁的墙上也有抓挠的痕迹。

血的颜色是深红色,应该是中毒而死。

就是为了避免发生这种事,所以王涅的饮食经过层层盘查,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事的。

除非……他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乐意把昨晚值守的人全部叫来,一个一个盘查,被告知有个狱卒今天没来。

而且昨晚是他当值,给王涅送饭的也是他。

乐意扫视一眼,有人垂下头去,看起来十分心虚。

“昨晚是谁跟那个没来的一起值班?”

众人纷纷看向那个低着头,低着头的狱卒自己站了出来。

“回、回乐大人,是…是卑职。”

“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狱卒道:“昨晚到后半夜时,小五拿了酒来,我看没什么事,就……”

“后来有点喝大了,我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好像听到小五离开了,我等了他好一会儿不见他回来,想去找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比较有经验的狱卒扒开他的衣领看了一下,道:“大人,李福应该是被人打晕了。”

乐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而过了没多久,去找王小五的容玄回来,告诉乐意王小五已经死了,不仅是他,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是邻居发现然后报案,尸体都被拉走了,容玄是半路遇到刑部的人才得知,然后就折返回来禀报了。

“大人,是否要去他家中查寻线索?”

乐意看向容玄,问:“刑部的人都去过了,你觉得还有线索留给你吗?”

就算王小往临死前留下了什么,只怕刑部那个老狐貍也不会放过。

杀人灭口的是谁不言而喻,刑部尚书怎么会不帮忙呢?毕竟是沆瀣一气的老战友。

乐意看着王涅,道:“拉到御史府门口,让他们来认领自己的人。”

不过以傅立的性格,也不会认,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王涅虽然可怜,但绝不值得同情,她杀的人没有一百也五十,手上沾满鲜血,浑身都是罪恶,这样的人死了之后曝尸荒野也是她自找的。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这种命运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

王涅的尸身被拉出去前,乐意淡淡:“你要是真的不甘心,就去缠着傅立,让他日日噩梦缠身,余生不得安宁。”

傍晚时分裴照回来,乐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现在死无对证,接下来该怎么办?”

裴照站在窗前,凝视着院子里的海棠,久久没有出声。

“乐大人,你为什么要跟御史和尚书过不去?”

乐意懒洋洋地靠在桌上,淡声道:“我没有跟他们过不去,我只是在调查我职责所在的案件。”

又是一阵沉默,裴照突然转身看她,“我能相信你吗?”

听他这么说,乐意就知道他有别线索,而且还是很重要的那种。

乐意偏头看她,反问:“我向大人表忠心,大人就会信任我吗?您不该问我,而是应该问您自己。”

裴照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道:“既然线索都已经中断了,今日无事你便早些回去吧。”

乐意看着渐暗的天色,起身往外走。

“大人也早点下班,别把身体熬坏了。”

苏云舒暗中调查这么多年,手里肯定掌握了不少证据,可是却一直隐忍不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以将傅立和胡垶一击击垮。

那两人的根基深厚,就连龙椅上那位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他们。

所以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走在街上,晚风带着凉意,驱散了身上的燥意思,乐意走出没多远,就见一人白衣白裙,戴着面纱,仙气飘飘。

陡然间,乐意脑中划过什么,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苏云舒看到她后,站在原地等她过去,明明半张脸被遮着,但乐意就是能肯定她此刻在笑。

乐意眼里也蕴含着笑意,走近才发现,今天的苏云舒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像天上的明月一样沉静。

苏云舒平日里的衣服都是颜色鲜艳的,尤其锺爱红色,这是乐意第一次,不对,第二次见她穿白色。

跟平时热烈如火的模样判若两人,像长在悬崖上的雪莲,清冷神秘。

“上次京郊……”

乐意还没说完,苏云舒道:“想起来了?”

“上次你戴着斗笠,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我没敢多看,所以……”

“所以没认出来是吧?”苏云舒接上她的话,“也是,乐少风流公子,万花丛中过,怎么会记得我呢。”

乐意笑出声,无奈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云舒眨眨眼,清亮的瞳仁盯着她,“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样。”

两人并肩往回走,乐意让苏云舒走在里侧,避免她跟行人触碰。

“那现在呢?”

“现在是个厚脸皮。”

苏云舒说完,乐意伸手揽住她的腰,在软肉上掐了一把。

苏云舒痒得咯咯直笑,抓着她的手小声道:“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害羞什么,我都快把幻月楼当成家了,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入幕之宾?”

“什么入幕之宾?”苏云舒脸颊浮上红霞。

走走停停,到幻月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乐意让苏云舒先进去,自己去办点事。

苏云舒没问她要办什么事,只叮嘱她早点回来。

乐意转身往前走,站在暗巷前,“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

一路上一直有人在跟踪她们,她还以为到幻月楼后这人会离开,没想到他不仅不收敛,还有要跟进去的趋势。

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身穿长褂,手里拿着一个羽扇,头戴纶巾,脸型偏瘦,下巴上留着一缕胡子,年纪大概四十,眼神像蛇一样阴冷,乐意下意识不喜欢。

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记不起在哪见过。

“参见小侯爷。”

看着面前躬身行礼的人,乐意撇嘴,礼节倒是周到,假模假式,装模作样。

“谁派你来的?”

男人笑一声,声音阴桀桀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小侯爷说笑了,在下只是要去幻月楼寻欢而已。”

“寻欢你光明正大进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难道不是被她发现了慌忙躲避吗?

男人并没有被拆穿的慌乱,而是笑着对乐意说:“在下常风,是御史大人门下,仰慕小侯爷风采已久,可否请小侯爷喝一杯?”

常风这个名字乐意并不陌生,是傅立的军师,这些年推波助澜,让傅立坐稳御史这个位子,成为一人之下的权臣,他功不可没。

傅立应该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为什么要派常风来示好?

乐意猜不到原因。

“好啊,常先生这边请。”

常风摸着胡子,同乐意一起进了幻月楼。春妈妈的热情洋溢,而且看起来跟常风非常熟稔。

“先生可有日子没来了,如月姑娘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

常风故作高深地挥挥羽扇,对春妈妈道:“近来事忙,这不是一得空就来了吗?如月姑娘何在啊?”

“如月在楼上呢,我这就叫他下来,您先喝杯水酒。”

经过乐意身边时,春妈妈愣了一下,见乐意也自然地坐下,便没说什么。

很快如月就来了,她长得明艳大气,媚骨天成,一颦一笑间摄魂夺魄。

乐意立刻明白,为何常风对他情有独锺了。

如月看到乐意,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

“小侯爷怎么一个人坐着,要不要我叫些姐妹来伺候你?”

“不必了,我陪常先生喝一杯就走。”

如月不再说话,坐在旁边斟酒,身子半靠在常凤身上,像没有骨头似的。

乐意开门见山:“常先生特意请我喝酒,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常风揽着如月的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小侯爷为什么这么认为啊,常某就是单纯请您喝杯酒罢了。”

乐意闻言起身,道:“那现在酒也喝了,我就不打扰常先生了。”

常风连忙阻拦:“哎?小侯爷还真是急性子,一刻都等不得。”

乐意重新坐下,常风对身边的如月道:“美人儿,酒没了。”

如月知道常风是故意支开自己,识趣地拿着酒壶离开。

常风突然严肃,变脸速度快得让乐意叹为观止。

“小侯爷任职大理寺之后,我家大人还没有恭贺过您,这是他托小人给你的薄礼。”

常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展露在乐意眼前。

这东西全国上下不超过五颗,且大多数都在国库里,傅立随便拿出来还说是薄礼,这老登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乐意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而是问:“御史大人这是何意?”

因为身份过于特殊,且朝中有半数对她这个文物双料状元持怀疑态度,所以乐意

上任的时候并没有设宴。

其他人都没有给她送礼,傅立这个时候送礼,让人有点搞不清他的意图。

拉拢她?

可父亲跟他在朝堂上斗争几十年,而且她最近调查的案子矛头又直指他,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他们乐家对他的态度吧,这老狐貍图什么?

“想必小侯爷也看出来了,我家大人对您十分欣赏,希望小侯爷能赏脸来府中一叙。”

好家伙,真正的鸿门宴在这里。

乐意也不跟他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御史大人难道没有听说,我今日调查的案件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