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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各取所需罢了04(1 / 2)

第94章各取所需罢了04

采花贼前一秒还在负隅顽抗,下一秒突然就倒地不起了,周围的衙役纷纷横刀在前,怕他耍什么奸计。

半晌没动静,那个一直跟着乐意的小衙役大胆上前,用脚踢了踢采花贼。

“……没动静……”

“老大,好像死了。”

乐意觉得蹊跷,让他查看采花贼身上有无可疑之处,小衙役蹲下,将人翻转过来,就看到了他脖子上插着的那柄飞刀。

小衙役把情况说了一下,乐意越发觉得奇怪,她的手下里没有这样的能人。

在这种情况下,不偏不倚地把飞刀扎进采花贼的动脉,连血都没流多少,这人的武功怕是在她之上。

在场的都是大理寺的衙役,是有些去拳脚功夫,有用刀好手,也有百步穿杨的弓箭手,却绝对没有暗器用得这么好的。

排除所有选项,剩下一个无论多离谱都是真相。

乐意转头看向身边的苏云舒,她的眼睛还在灼痛,只能勉强视物,看到的苏云舒也是模糊的。

可她表情单纯无辜,在她看过来时,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肯定不是她,乐意立刻在心里下了定论。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三观跟着五官跑,乐意虽然还是有怀疑,却没再深究。

“带回去,交给裴大人。”

衙役将人擡了起来,陆陆续续散去,乐意本应该回大理寺述职,但她觉得应该先去看看眼睛。

时间越长眼睛越痛,不能再拖下去了。

小衙役没有跟大部队走,而是走到乐意面前,关切道:“老大,你的眼睛耽误不得,我陪你去看大夫吧?”

乐意对他很有好感,活力满满,眼睛又黑又亮,好像浑身的劲儿用不完似的。

“你叫……容玄?”

小衙役点头,高兴道:“没想到你记得小人的名字!”

乐意笑笑,道:“自然记得,你很特别。”

容玄脸红了一些,一双眸子晶亮,像黑曜石一样。

苏云舒轻咳一声,亲昵地挽住乐意的胳膊。

“容小兄弟,时候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我带你家大人去看郎中就行。”

“可……”容玄还想说什么,看到苏云舒的表情后,及时收住了话头。

“那就麻烦苏姑娘了。”

苏云舒笑得和煦:“不麻烦,毕竟我跟你家大人……”

她欲言又止,留给容玄无限的想像空间。

容玄转身离去,苏云舒收回视线,脸上宣示主权的表情尽数敛去,变得娇柔软糯。

“走吧状元郎,我带你去看郎中。”

乐意淡声道:“天色已晚,苏小姐一个女子在外面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幻月楼。”

苏云舒:“那你的眼睛?”

“家里有郎中,回去便能治,无须担心。”

苏云舒靠近看她,眼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乐意视线模糊,没看到她这瞬间的变化。

只是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却更加敏锐,清浅的呼吸洒在脸上,乐意甚至觉得,苏云舒就在距她不足一厘米处。

是不是稍微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想到这里,乐意不敢乱动了,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苏云舒看着她梗着脖子,一脸呆滞的样子,轻笑出声。

“放心吧,我不会对眼睛不好的人做什么的。”

乐意一口气还没松,苏云舒就紧紧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眼睛不好怎么回侯府?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这条路我很熟,不会有事的。”

苏云舒不理她,抓着她的手往巷子外走,月色迷离,乐意看着身侧的人,心底像有清风拂过。

到侯府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乐意让苏云舒留宿,她拒绝了。

“我身份卑微,恐怕会玷污了侯府的门庭。”

如果她说用别的原因拒绝,那乐意说不定就让她回去了,但拿身份说事,乐意断然不能让她走。

“我家没那么多讲究,我父母也没有门第之见,你安心住下就是。”

“住下?乐公子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住在你家吗?”苏云舒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乐意。

乐意还是看不清,但丝毫不耽误她感受苏云舒的热情,她感觉再不进去,自己要被吃掉了。

“只、只是今晚。”乐意磕巴道。

苏云舒有些遗憾,道:“让人家白高兴一场,意郎真是狠心呢。”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咳嗽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西伯侯和夫人站在门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

尤其是宣沅,一脸姨母笑,看得乐意心里发毛。

“爹,娘,这位是苏云舒姑娘,我办案时眼睛受伤,她送我回来。”

宣沅几步走到苏云舒面前,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欢喜。

“大半夜站在外面做什么,请苏姑娘进去坐啊。”

宣沅说完,拉住苏云舒的手,道:“如果苏姑娘不嫌弃的话,今晚就留下吧?”

苏云舒从善如流:“那就叨扰侯爷、夫人了。”

“不叨扰不叨扰,你天天来我才高兴呢。”

宣沅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朝乐康泯使了个眼色,拉着苏云舒进屋了。

乐意不知道父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乐康泯看着赤红的眼睛,没好气道:“让你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差事,你非不听,现在长教训了吧?”

乐意故意喊痛,乐康泯也说不下去了,连忙带她去看府医。

幸好药粉没有毒性,只是让人短时间内视线受损,府医用药水给乐意洗了眼睛,然后复上药缠上纱布,乐意彻底看不见了。

药刚敷上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很快那股凉意散去,眼睛又开始灼烧。

乐意躺了半宿都没睡着,估摸天快亮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乐意以为是母亲,便说:“娘,我想喝水。”

“母亲”没有说话,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靠近时乐意就知道,她不是母亲。

“苏姑娘,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苏云舒把杯子放到她嘴边,耐心地喂她喝水。

“我被夫人拉去说话了,刚刚才得空。”

“聊了这么久?!”乐意有些震惊,“你们说什么了?”

苏云舒用手擦掉她唇角的水渍,回道:“不告诉你,这是我跟夫人之间的秘密。”

乐意笑了,觉得她幼稚的像小孩。

她听苏云舒问:“还需要什么吗?”

乐意摇头,苏云舒便轻轻把她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很快传来水杯碰到桌子的声响,苏云舒却并没有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苏云舒道:“夫人没有给我安排房间,我可以跟你睡吗?”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个字仿佛是附在她耳边说的。

乐意立刻就明白,母亲是故意的,她向来礼数周到,不可能不给客人准备房间。

除非她本来就打着让苏云舒来她房间睡的目的。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是因为外界的传言,所以非要给她安排个女人吗?

可这不就是利用苏云舒吗?苏云舒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难道她愿意?

“你……”

“给我让点位置吧,我好困。”

苏云舒说着,半个身子已经上床了。乐意无奈往里挪了挪,苏云舒本就瘦削,不占多少地方,她和衣而眠,一只手轻轻搭在乐意腰上,似抱非抱。

乐意还以为她又要调戏自己,呼吸都不自然了起来,没想到等了半天,听到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

有种憋了半天只放了个屁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被身边的人影响,听着清浅的呼吸声,乐意很快也困意来袭。

第二天府医来换药时乐意才醒,而苏云舒已经不在她旁边了。

府医把纱布拿下来,用清水把上面的药洗掉,问:“公子感觉如何,能看得见吗?”

乐意睁大眼使劲看,发现眼前始终隔着一层白雾。

“看倒是能看见,但不怎么清晰。”

“这是正常现象,再敷两天药就会好。”

府医重新帮乐意上了药,一圈圈缠上纱布,乐意又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裴照一大早就来看望她了,只不过那时她还没醒,表达了关心之后就回去处理公务了。

这位大理寺卿是个工作狂,把公司当家,每天处理公务到半夜,直接趴在桌子上一睡,第二天接着干。

这要是现代社会,简直就是资本家眼里的十佳好员工。

但宣商得知之后,勒令他按时下班回家,他只能偷偷摸摸把公务带回家,第二天早早去上班。

在他任职的这几年,大理寺破获了好几起案子,甚至解决了十几年的悬案,以及冤假错案。

对他的行为,宣商睁一只闭一只眼,但如果有人上书弹劾裴照,他都会压下去。

乐意觉得,宣商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她也是这棋局中的一子,甚至是不可缺少的一子。

一时之间,乐意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脚步声传来,乐意以为是秋月,叫了一声对方没应,她又试探地问:“苏姑娘?”

苏云舒走到她面前,吹了吹手里的药,“这是府医为你开的内服的药,我已经放在外面晾了一会儿了,温度刚刚好。”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乐意感觉脑子都是涩苦的。

“眼睛上的问题为什么要喝药?”

苏云舒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这个你得问府医,毕竟我不是大夫,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药味更浓,乐意变成苦瓜脸,“不能不喝吗?”

苏云舒把勺子怼到了她嘴里,涩苦的药流进去,乐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极不情愿地张嘴,强忍着喝完了半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