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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负荷工作的心脏(2 / 2)

富翀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草。”这是骂自己的,还真的不是骂相一徳的,刚才自己那两个字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你哭什么啊?害怕它啊?”语气放到最最最软的那块开口,看看趴在一旁啃自己玩具的憨憨妹妹。

啃玩具的憨憨妹妹:“什么什么什么?害怕谁?谁害怕?害怕什么?我的新玩具真好玩。”歪着头看看还在地上的两人,看到没有人搭理自己,就继续啃自己的新玩具。

“它又不咬你,它喜欢你才往你身上扑,是跟你玩呢?别他……别哭了,地板上凉,起来吧。”富翀多久没有用过这种甜死人的声音说话了?上次还是上次呢。

相一徳看看一旁啃玩具的憨憨妹妹摇头:“不不,害怕,害怕它。”说他妈这么一大长条的坐在地上哭着说话啊?

富翀:“…………。”哭他妈什么哭?老子的心脏都他妈的抽抽了,肯定是被他气的。

“因,因为你。”

富翀:“………………。”老子怎么你了?妈的让你搬过来你不搬,老子都没有跟你打别(‘打别’意思是不反驳,随便你),还想怎么着啊?

“别哭了。”半天富翀就憋出了干巴巴的三个字,他又没有哄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关键还是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一点也不爷们。

相一徳又抽了一下,用袖子擦一下眼泪说:“我想尿尿,快憋不住了。”

“草。”富翀伸出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相一徳低着脑袋抹着眼泪上卫生间去了,富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站到卫生间门口,听声音已经结束了,便站在门口敲门。

“我洗把脸。”相一徳在里面的回应还带着哭腔。

富翀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用口型骂了一句:“神经。”回到沙发那坐下,想相一徳到底哭什么?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半天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富翀不时的看向卫生间,不会还在里面哭呢吧?正准备起身去把人从里面揪出来,干脆打一顿得了,反正已经哭了,直接今天就让他哭个痛快。

相一徳低着个脑袋从里面出来了,鬓角哪里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虽然就擡头看了一眼,富翀还是看到他红着的眼睛,不会还继续哭吧?

这情绪被一泡尿打断了还能继续吗?

能,怎么不能呢?

相一徳走到一半的时候,富翀已经看到挂在他下巴的眼泪了,为什么就是这么笃定是眼泪不是刚才洗脸的水珠呢?因为他亲眼看见那颗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挂在下巴,摇摇欲坠。

已经走到富翀旁边的相一徳刚想坐下,就听见富翀说了一句:“还哭?”

半空中的屁股停下来了,红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富翀一眼,然后挪了一个离富翀最远的角落才坐下,继续小声的抽泣。

富翀:“……………………。”草,心脏又他妈的被他气的直抽抽了。

“过来。”语气变的比刚才‘还哭’那两个字软了不少。

这会儿好像对相一徳没用,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静,就跟没有听到一样,耷拉个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吗,跟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一样。

这要真的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富翀也许会厚着脸皮,忍者不耐烦去哄两句。

可是沙发上坐着是跟座山一样的大男人,关键是这大男人还跟块石头一样,那叫一个硬,这让他怎么去哄?来个人教教他。

这两个字没有把相一徳叫过来,倒把憨憨妹妹叫过来了,看来关键时刻还是,狗最听话。富翀伸手摸摸憨憨妹妹的脑袋,把腿上的玩具放一边开口:“自己玩,听话。”

然后相一徳那边从抽泣变成了哭出声:“呜呜呜…………。”哭的就跟他妈的绿皮火车一样,上不来气的那种难听。

“草。”富翀又拍拍憨憨妹妹示意它自己玩,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相一徳面前,把人掰过来,捧着那种挂满眼泪的大脸,用手背把眼泪抹掉:“怎么又哭了?”

“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得了这越说越严重。

富翀一看自己马上就收拾不住了,把人的脑袋按进怀里,撸着相一徳后脑勺嘴里一直小声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哭了啊,不哭了啊,好了不哭了啊…………。”脑子里搜刮半天,就这两句自己能说出口,其它的,就算是相一徳不看着自己,他都说不出口。

太他妈的羞耻了!

心脏今天算是超负荷工作了,又被他气的抽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