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布庄是被人打砸了!
“就在前几日,村中的小娘子们送来一批绣品,小的按照吩咐将东西收下,留在店里售卖。”
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宁晖哭诉着:“因此,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每日都有大量银钱进账。”
“这事儿被镇上的一群泼皮知道了,三天两头地过来闹。”
“小的不肯给钱,他们……他们今日过来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店砸了!”
闻言,宁晖心中顿有一股怒火升起!
这可是他的产业,一群泼皮居然敢过来闹事,难道是他老了提不动刀了?
回过神来,宁晖看着掌柜问道:“知道那些泼皮都有谁吗?你写一份名单出来,我亲自解决这件事情!”
“是!”
重重点头将一份名单写好后,掌柜又颇为纠结与为难地说道:“东家,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您送来的那两个小子,在泼皮砸店时与他们起了争执,还被打伤了!”
相对而言,这件事情对宁晖更加重要,因此他急忙追问:“他们人呢?”
“正在后院休息。”
于是,宁晖二话不说,冲进布庄后院。
在里面找了会儿,他便见董成渊与王富东两人胳膊、肩膀以及大腿等位置,缠绕着绷带,屋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见到自家师父,两个少年齐齐一怔,连忙起身站直,结结巴巴地开口:“师……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们是不是被人打死,都不愿意求救?”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宁晖坐到对面桌子旁,沉声问道:“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掌柜到底是外人,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饭碗,或是有其他忌惮,总之不可能对他说出所有真相,倒是这两个家伙是自己人。
问他们一定可以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沉吟片刻,两个少年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董成渊开口道:“师父,那几个泼皮一早就盯上这家布庄了,只是碍于没有摸清楚此中底细,迟迟没有动手。”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布庄掌柜就是东家,而掌柜又是镇子里的寻常人户,所以直接过来闹事了。”
陆陆续续,董成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讲出来,约莫花了两刻钟时间。
听完这些话,宁晖点了点头:“行,为师明白了。”
“只是,你们两个本就有武艺帮上,富山他们几个小子也在镇上,被人欺负了就不知道打回去?”
他心中还是有一点生气的。
自己对这六个少年寄予厚望,几乎将自己前世身为特种兵时掌握的战斗技巧全部教给了他们,没想到这几个少年遇事儿居然是这种结果。
因此,宁晖对他们有点怒其不争的怨念。
少年们闻言,亦是缓缓低下头,不敢言语。
只说了几句话,宁晖便起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叹息开口:“行了,你们先好好养伤吧,为师会跟掌柜吩咐几声,让你们少干活儿的。”
“今天晚上到醉香楼去,为师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