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水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两手抓着乔谨的肩膀,高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你不要后悔。”
之后乔谨再无说话的机会,只能紧紧抱着林渡水,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在被子
里衣的带子早已解开,林渡水用手托着背脊的一寸一寸骨节,微凉的指尖拂过之处带来颤栗与高温。
还是太瘦了。
林渡水抽空想道,她长睫微垂,眸中神色暗涌,两唇紧紧贴着,一只手托着他仿佛要将怀中人往身体里按,与之骨血融为一体。
“嗯……”乔谨无意识轻哼一声,脖颈处的软肉不断扩出橙花香,满室花香,被另外一种信香拉扯交缠,出不了松香的禁制,却又心甘情愿沉沦。
乔谨攥着林渡水后背衣服的指间发白,迷蒙睁眼,水光盛盈。
“动一下。”林渡水轻声哄道,顺毛摸了摸他的头发。
“姐姐。”乔谨迷茫之中喊了她一声,按照她的指示,手上下动弹,直到林渡水往他脖颈那块软肉不留情地咬了下去,临时标记,最后两人都发泄了出来,房间内胶着的气息才逐渐散去。
林渡水没做到最后,而是两人相互疏解,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前去河州,若动真格,只怕乔谨起不来。
“姐姐。”乔谨恍然睁眼,手上黏黏腻腻的,林渡水去拿了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拧干之后帮他擦好手。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林渡水轻声道。
乔谨经受不住困意,窝在被子里蹭了蹭,安心地裹着林渡水的信香沉沉睡去。
林渡水轻抚他额头,收拾好后也拥着他逐渐睡去。
深冬的清晨天亮得晚,天边仍覆盖一层厚云,一辆马车已然安置好,四周围环着护卫与丫鬟,里面坐的正是周笙。
这次出行,周笙带了好些东西,密密攘攘地捆在马车后座。
林渡水看这架势,怔愣一下,她身上只有两个包裹,里面是简单的衣物与银两,黑风身上绑着了一些别的,总而言之是轻装上阵。
周笙看见林渡水,很快露出一抹笑,招呼他上马车,可是当看到她身旁的乔谨,又敛起一分,道:“马车宽敞,上来坐着吧。”
乔谨牵着马朝林渡水看了看,他与周笙不熟,不好回答,只能像只幼兽般下意识寻求母兽的帮助。
想到今早起床时,看到乔谨光滑背脊那里深深浅浅的红印,尤其是脖颈腺体那里,咬痕颇深,昨晚林渡水有些失控,意识不到轻重,尤其是眼前这个人是乔谨,压抑着完全标记的冲动,她下口更是重。
“上去吧。”林渡水点头道。
“那你上去吗?”乔谨反问道,若只有他一人上去,与周笙面对面,怕不是尴尬癌都要犯了。
“嗯。”
听到回答,乔谨安心了,林渡水下马扶他上去,两手护着他的腰,稍稍用力便将乔谨擡了上去。
随后自己径自跳了上去,至于黑风与白马交由一旁侍卫看管。
周笙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却又在旁人视线中仍带笑意,看不出一丝一毫阴郁的情绪。
周笙带来的马车极大,空间宽敞,里面还设有小茶桌和暖茶,被褥靠背一应齐全。
果真豪气。
乔谨坐在一旁,接受了周笙带有审视意味的扫量,他可没忘,这人和沈织妤也是一路货色,只是沈织妤明晃晃表露了出来,周笙却是不露声色。
林渡水上来后将行李中的话本抽了出来给他,又将他安置在自己身侧,林渡水正好隔开乔谨与周笙,自己夹在中间。
马车出发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京城。
这次往南下的方向去,林母听闻此次会回门一趟,便嘱咐他们安心过去,至于送去的礼物,自会备好另外送去。
马车上三人安然无事,周笙拿了河州一事与林渡水说,乔谨不懂国事,插不上嘴,识趣拿了话本翻看,看着看着眼皮逐渐沉重,头一点一点的。
林渡水虽是与周笙谈话,余光中却一直注意着乔谨,见他困倦,便拉拢了被褥过来盖住,曲起的腿展开,拉着他头枕在自己腿上,摸了摸脸,道:“睡吧。”
这一幕落在周笙眼中尤为刺眼,捏着茶杯的手捏得更紧,他再也抵不住心中的妒意,道:“三小姐携带亲眷入河州,莫非将这件事当作儿戏?”
话出口,不仅林渡水愣住了,就连周笙本人也愣住了。
林渡水下意识看了眼乔谨,后者入了梦乡便不受打扰,自然没听到。
林渡水以为这件事大哥已经同周笙商量好了,没想到此时竟然再次提及。
“这次南下,河州离乔谨家里不远,我便想将他带回去看看,顺便拜见他父母亲,不会耽误四皇子的事儿。”林渡水解释道。
周笙也知是他失言了,这件事林笃泉是与他商量过的,他也应承了下来,不该在出行这一刻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