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疯的……”
司南伯爵的话落在耳中，回荡在脑海里，这让范清越愈发怀疑，其实那个疯女人，或许就是当朝长公主。
如此想来，她与婉儿有几分神似，乃至于，婉儿为何隐瞒，都有理可依。
至于他的猜测是否正确，找个机会验证便知。
若真如自己所想那般……母女……刺激啊！
但只怕麻烦不小。
好在，他并不怕什么麻烦。
今夜，司南伯爵还说起另外一件事。
远在北齐的言冰云，发出了最后一条消息，是请求陈萍萍撤销范家公子的提司腰牌。
对于这件事，司南伯爵的意思，干脆借此机会，将鉴查院的提司腰牌还回去，不再参与鉴查院之事。
见这小子似乎有所犹豫，心想这孩子果然是个极有主见的，他便不再说什么。
其实，在他看来，鉴查院的事情太过凶险，还不如不接触。
但这小子很有主见，考虑事情也有他的想法，司南伯爵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是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建议，至于如何做，他不会干预。
无论这小子将来选择走什么路，他这位做父亲的，都会全力支持。
只是，司南伯爵没想到，今夜将这小子叫来，竟还得了他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铁疙瘩一样的东西，材质极好，拳头大小。
根据那小子的说法，若是遇到摆不平的事情，拔掉插销，随便在什么地方撞击一下，然后朝敌人扔出去即可。
虽然那小子说得天花乱坠，但他却并未太放在心上。
一个铁疙瘩，能是什么武器，能有多大威力。
但是，既然是那小子一片心意，他还是收了起来。
……
……
谈判的事情，今夜还在继续。
谈判分两部分进行，一部分，自然是双方使团，在鸿胪寺吵架。
另外一部分，却是能够真正定夺的人，坐下来好好商议，然后直接在互换俘虏的名单上签字。
鉴查院四处的言若海，今夜出席了谈判会议，还亲手在互换俘虏的秘密协议上，签了字。
这位言大人，放眼整个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高层人物。
秘密协议上，有他二字的名字，按理说，他应该回避，但这位大人却坚持要来看看。
北齐使团里那不起眼的官员，看着这位庆国大人物如此吃瘪，带着笑意盈盈的神色，在秘密协议上签字，出言道：
“言大人放心，贵公子在我们北齐，过得很舒服。”
言若海面无表情，只是冷冷说道：
“我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是如何抓住我儿子的，如今见到了你这等蠢货，倒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言辞犀利，双方斗了几句。
言若海恍然发现，自己的忍耐心，似乎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也懒得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推着那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走进黑暗之中。
……
……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始终闭着眼睛，声音之中却听不出什么波动：
“朝廷里，想让你我去死的人，不知凡几，下次，我手里可没有肖恩这样的人可以换了。”
“没有下次了。”言若海应道。
两人都知道，这次的事情，就是有人在背后射冷箭，特意针对鉴查院。
“抓紧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院长。”